最近看了兩部描繪生物與生物間的關係的電影,不過調性截然不同,一部是由Guillermo del Toro監製的《Splice 人工進化》牽扯到道德、人性與社會等議題,另一部是法國電影《Le Renard et l'Enfant 狐狸與我》,則更多著重在有機體之間的情感連結,還有人跟人之間經常遇到的控制關係,沒錯就是大衛芬奇的那種《控制》,不管是否刻意都會希望對方能按造自己的劇本走,不僅在人類的歷史或是最貼近的兩性關係,我們最終都會變成傾向自我的惡魔,我們總以為我們知道甚麼是自由,殊不知我們的自由有數不盡的"前提",而真正的自由是沒有附帶條件的。
先來談談《人工進化》,首先電影呈現出道德的問題(複製人類基因&母子亂倫),其實道德規範本身就不存在,正確來說道德是身為弱勢者的哀號,是統治者的手段,不管用甚麼三綱五常或是四維八德來套住群眾,在骨子裡的天性,也就是演化的程度,在短時間內是無從改變的,畢竟人類的參數太大量了,如果無法綜觀整個世界的演化,在短時間內的行為改變都是徒勞無功,所以基因工程的角色非常重要,與其說是存在風險的解藥,不如說是不定時炸彈,所以當我們摒棄掉道德後,基因工程的存在也是演化的一環,因為我們有冠冕堂皇的理由,像是治療疾病使人類能變得更加強壯,至於新創造的物種,就會產生新的演化模式,要不加入食物鏈或是被食物鏈淘汰,如同侏儸紀世界裡說的"生命會自己找到出路"。
這部電影既科幻又驚悚,前半段的弔詭氣氛營造得很成功,在很多扣環都會看到人性的各種面向,不管是不是故意的,每個人都在暗自盤算著對自己最好的選擇,即使是違背道德的事,電影一直到Dren長大前都很好,但到了後半段就失控了,劇情狗血是最大的問題,說真的電影如果要拍成這樣倒不如寫小說比較適合,而且總覺得成年的Dren不夠恐怖,她的幼形體還恐怖多了,這些問題使得最後一段到結局都顯得有點後繼無力。
《狐狸與我》紀錄許多不同的生物的姿態並用電影手法描繪牠們的天性,萬物演化至此就是如此,外力的影響都無法撼動其天性,即使面臨滅絕危機亦然,總不能小狐狸長大變人類吧,而一旦有了情感或生理上的連結,皆須是雙方都舒服的方式進行,獲得跨物種之間微妙的平衡,比起寵物一詞,我更喜歡稱之為夥伴,人類不斷用繩圈、圍籬或籐鞭來控制其他生物,就像我們人類用宗教、道德、國界、膚色、性向或黨派來控制或分散群眾一樣,即使有了初步的成果,卻都只是短視近利的解決方案,無法長遠地解決問題,彼此的差異性永遠存在。
電影裡擁有不間斷的美景風光,還有最真實的動物影像,簡直是天堂的想像地,難得一部電影能夠不靠CGI而如此真實地呈現,也是非常有寓意性與啟發性的電影,以相對輕鬆的方式詮釋人與其他動物的關係,非常適合小孩子看,對於成年人也會有意外的收穫。 在這兩部電影裡皆曾朝著主僕的關係在進行,但可想而知壓抑其中一方的結局並不會太美好,但至今看來關於人類的控制欲,仍像是凜冽狂風,深入懸崖峭壁的每個縫隙,瘋狂地想佔有並盤踞整個世界,這也只是我們最原始的面貌之一,而這些創作者的呈現正是點醒世人的信天翁。
圖片來源:Copperheart Entertainment、Gaumont、Bonne Pioche、France Télévisions、Wild Bunch、Future Films